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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4G观察丨《潜水员戴夫》背后，关于海洋保护的迷思（内含福利）
发布时间：2023-08-25 18:17
1.导语
在炎热的七月尾声，一款高强度模拟潜水员、寿司店服务员的“工作日常”，又带有一些Rouge-like元素的像素风游戏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款游戏便是《潜水员戴夫（DAVE THE DIVER）》（以下简称“《戴夫》”），由NEXON下属工作室MintRocket开发，迄今发售还不足一个月，便在Steam平台中收获了4万多条好评。
正如标题所示，在游戏流程中，玩家需要扮演一名资深的潜水员戴夫。由于戴夫是一位忠实的寿司爱好者，在退休后，他收到老友柯布拉的邀请，前往一家位于海边的寿司店，期待品尝最新鲜的鱼生寿司。
在这里，他遇见了厨艺高超但脾气古怪的寿司店老板班乔。出乎戴夫意料的是，此行并不只是单纯的美食之旅。但不凑巧的是，戴夫抵寿司达店内，恰好遇上了地震，店内装潢被彻底破坏。不得已，戴夫和柯布拉、班乔开始了共同创业，共同把这间傍海的寿司店做大做强。
（被“忽悠”加入创业队伍的戴夫仍在关心寿司是否管饱）
2.
“海陆双栖”最强打工人
从实机体验来看，《戴夫》的基本玩法较为简单，结合了捕鱼、冒险和模拟经营等多类游戏的特点。
作为一名潜水员，白天戴夫需要坐着柯布拉的游艇，潜入深海，为寿司店搜集新鲜鱼类作为食材，顺带帮助考古学家培根博士调查来自海底的鲛人族。
（与鱼类“斗智斗勇”）
（前期神秘的鲛人族是后期的剧情核心之一）
而到了夜晚，戴夫还得兼职班乔寿司店中的服务员，一路小跑地为客人奉茶端菜，可谓是“海陆双栖”的最强打工人。
如果说白天的下海环节可以让玩家感受到抓到各种奇形怪状的鱼类的乐趣，那么夜晚的寿司店兼职，则能让人切实感受到工作节奏的紧凑——顾客的需求远比班乔的切菜手速来得更快更急。如果等待上菜的时间超过了他们的忍耐度，就会直接影响当天寿司店的经营评分。
一位从事过餐饮行业的朋友告诉我，现实中，负责上菜的服务人员就是如此辛苦。
（即便是雇佣了马仔也令人眼花缭乱的顾客订单）
虽然职场体验非常还原，但在游戏的过程中，许多反直觉的细节也让游戏变得更有趣且神秘。譬如潜水员一般身形苗条，而戴夫却是一个“灵活的胖子”；蓝洞海域的水下地形和生态会一直发生变化，每次下海都像是在开盲盒；游戏中的“技术宅”达夫甚至会让戴夫去海中捞回他丢失的美少女手办；黄瓜料理竟然可以卖得比深海鲨鱼还要昂贵……
此外，随着剧情的不断推进，游戏里还提供射击、种田、社交（仅与游戏内角色）、电子宠物、音游、潜行等多种玩法，一次次刷新了我对于这款游戏内容体量的认知。
随着《戴夫》的关注度越来越高，玩家们也开始考据游戏中的细节。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是，戴夫的人物原型是来自澳大利亚的潜水员戴夫·肖，而后者在一次打捞一名潜水爱好者尸体的过程中不幸罹难。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戴夫·肖将自己与那位早已死去的潜水员绑在一起，一同浮出了水面。
不过，这一说法旋即被制作组澄清。“我们在最初设计（戴夫）这个角色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我们后来看到了戴夫·肖的故事，觉得游戏的名字可以表达对他的一些敬意。虽然游戏剧情和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关联，不过我很高兴这款游戏能让更多的人记住他。”《戴夫》的游戏总监在社交媒体中写道。
3.人类温饱与海洋保护之迷思
日出下海捕捞，日落回店经营，是潜水员戴夫的谋生日常。但在固定流程之外，游戏中的部分支线剧情也令人印象深刻。
在流程初期，戴夫会多次遇到一只友好的蓝色海豚。在进入海底世界后，蓝色海豚会示意戴夫跟着它走。到了目的地，则可以看到蓝色海豚的“恋人”：一只被困在渔网中的粉红色海豚。此时，就需要戴夫用刀子割开渔网，帮助粉色海豚顺利逃脱。
在帮助了这对海豚后，它们会对戴夫表达感谢。尽管在不久后，粉色海豚又会被捕，需要戴夫再次伸出援手。
（海豚恋人对戴夫表达谢意）
近几十年来，随着捕鱼产业的快速扩展，巡捕渔获的新手段、新工具纷纷出现，如深海拖网渔船、放置5至6米深的围网等，海豚往往沦为猎获物。海豚是哺乳动物，一旦受伤或受困，会因无法上浮呼吸而溺毙。
为了保护海豚等海洋哺乳动物的生存环境，2023年6月13日，联合国环境署（UNEP）下辖的《养护野生动物移栖物种公约》发布了名为《重要海洋哺乳动物区 (IMMAs)》的报告。截止到报告发布时间，已确定了81个新的海洋哺乳动物区，另有22个列入《养护移栖物种公约》的物种被纳入新确定的海洋哺乳动物区保护范围内。
这一支线剧情也引起了部分玩家更深层的思考。在Steam关于这款游戏的众多测评中，一名ID为@Uncle--Yamato的玩家写道：
每当救下那只粉色海豚，我不免会感觉心中有股所谓拯救生命，保护海洋生态的正义感与成就感。可转头我又拿着我的鱼叉和步枪去捕杀其他的海洋生物，让它们端上餐桌，以此填饱我的荷包。
这让我感到莫名却又解释不清的矛盾，人类常说众生平等，可人类甚至在游戏中也做不到。
究竟是否有通过物种的高低之分？还是说高低之分只是定义于人类是否可以食用ta？
这十分让我觉得自己伪善。
（玩家关于海豚支线的思考）
不难看出，制作者在设计这一桥段时并未选择回避人类与海洋的核心矛盾，而是将矛盾的两面摊开展现在玩家面前——作为位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戴夫需要依赖海洋提供的资源生存，因此需要捕杀鱼类以求温饱；而在捕杀鱼类的同时，戴夫也对被困的海豚展现出了仁慈的一面，帮助他们逃离海豚捕猎队的追捕。
制作者对于海洋保护的思考也不止于此。在戴夫探索海洋的过程中，会遇到一队自称“蓝海团”的海洋保护组织，警告他们不要在海洋中捣乱。
但随着游戏剧情的推进，制作者揭晓了这其实是一个打着海洋保护旗号，大肆破坏海洋生态的组织：戴夫在潜入蓝海团基地时发现，基地里盘踞着大量全副武装的海盗，也堆满了大量抓鱼后加工冷藏的设备。
（官方吐槽）
4.真正的“破坏者”
游戏中坏事做尽的蓝海团，也映射了现实中部分虚伪的环境/动物保护组织。
譬如总部位于美国弗吉尼亚诺福克的非政府动保组织PETA（People for the Ethical Treatment of Animals），除了用种种极端的手段宣传素食主义，也曾经对多款电子游戏“重拳出击”——要求《动物森友会》中停用钓鱼、捉虫系统，呼吁玩家在游戏中只吃蔬果；认为《刺客信条4：黑旗》中含有捕鲸元素，应该抵制；甚至认为《宝可梦》中，宝可梦被关在精灵球中的设定，剥夺了宝可梦们的自由……
（PETA甚至还曾划定了“宝可梦保护区”——“所有训练师不能在这片区域里捕捉宝可梦或与他们发生战斗。”）
但PETA真的是正义的化身吗？弗吉尼亚州农业和消费者服务部历年公开的动物收容所统计数据揭开了它灰色的面纱。
该部门出具的数据显示[1]，2022年，PETA的流浪动物收容所中收容282只猫猫狗狗，但杀灭率达到了惊人的74%，有2092只动物被安乐死。换言之，2022年，仅有736只动物在PETA的动物收容所中“逃出生天”。
另一方面，距PETA的收容所仅5英里的诺福克动物护理和收养中心2022年收养了4337只动物（比PETA多），其安乐死率却远低于10%。
这样看来，“表面狂热”实则大量杀死流浪动物的PETA，与以“海洋保护”为口号的，实则在海洋中大肆屠戮的蓝海团实则是一类组织。这也体现了制作者对于海洋保护更深层的思考：比起物竞天择的捕猎行为，像蓝海团一样的虚伪动保组织才是真的地球生态破坏者。
值得一提的是，《潜水员戴夫》立项的前身，其实是Nexon计划和《国家地理》合作推出的一款以海洋环保为主题的像素风手游。虽然《潜水员戴夫》游戏总监Jarho Hwang指出，为了展现更多元文化的游戏性，最终没有与《国家地理》达成合作，但这款游戏向外界展现的绚丽缤纷的海洋世界，以及带给玩家关于海洋保护的一系列思考，仍然赋予了这款“捕鱼”游戏更多的深度和价值。
5.结语
总体来看，《潜水员戴夫》是一款综合素质过硬的单机游戏。有趣的捕鱼体验和拟真的餐厅经营玩法，让人感受到了潜水员的快乐和餐饮工作者的不易。游玩之余，这款游戏也给屏幕前的玩家带来了更多关于保护海洋生态的思考。毕竟，如何平衡人与自然间的关系，是人类社会发展至今亘古不变的话题。
[1]《PETA: 25 YEARS OF KILLING PETS》 https://petakillsanimals.com/wp-content/uploads/2023/04/PETA-25-Years-of-Killing.pdf
本文作者
水豚
古朴的JRPG爱好者
6.彩蛋：评论有礼
＃聊聊你玩过的那些与环保有关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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